“也就是说我们把央行数字货币、把经济体系内的纸币给替换出来,这样整体的现金基础货币投放才不会发生改变。不然,它就不仅仅是一个持币偏好的变化,而且会带来基础投放的变化,这是需要我们注意的。所以这是商业银行的角色问题。”何平说。 第二个问题,支付边界问题。 “很多人简单的把央行的数字货币当做电子现金,认为它可能只会取代小额的支付。但事实上从功能上来讲,央行数字货币是去中介的电子支付手段,不依赖于商业银行或者第三方支付,它具备传统电子支付手段的所有优势和特点。事实上可能会带来加速脱媒,导致金融体系的结构性巨变。”何平说。 何平表示,替代M0的小额支付会增加社会的持币偏好,这一点并不需要过分担忧,这对货币乘数带来的影响不会有太大的影响。但是如果央行数字货币替代了银行的B2B支付,比如说大额的转账,比如PE投资时的投资金额转账,就和带来大量的快速金融脱媒。 “因此如何设定央行数字货币的支付边界?也就是说什么情形下可以支付,什么情形下不能支付?金额的限制、场景的限制,这都是需要我们精心设计的。不然的话,它可能会带来金融的加速脱媒。当然,我并没有说金融脱媒是一件坏事,不一定,只不过短期快速的这种巨变一定是整个金融体系无法承受的。”何平说。 第三个问题,是否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的问题。 “很多人都会对央行数字货币推动人民币国际化欢欣鼓舞,欢呼雀跃,觉得它越过了传统的SWIFT系统,传统的跨境是以商业银行为中心化的支付体系,可是央行数字货币恰恰不依赖于传统的商业机构,觉得它可能成为国际支付手段的一个有力竞争者。”何平说。 何平指出,在国际支付体系当中,央行数字货币的有限匿名,只对发行国央行透明,事实上会带来国际资本的匿名流动。比如说人民币跨境流动的时候,人民银行会知道,其他国家的央行是不知道的。类似的如果美联储发行的数字货币跨境流入了中国,美联储是知道的,中国人民银行是不知道的,所以事实上它不利于各国监控资本流动。 “也就是说央行数字货币在国际支付当中应当承担什么角色?区域性的还是全球性的?大额的还是小额的?这需要我们斟酌。各自的数字货币发行和国际流通应该如何协调沟通,实现信息共享?我的人民币流到美国了我知道,但是你不知道,我是不是需要告诉你呢?如何协调沟通?未来各国央行数字货币和传统的中心化的国际支付体系,比如说SWIFT如何分工、合作和竞争,是不是真的要替换传统的SWIFT还是说只是在区域内实施小额支付?”何平表示。 第四个问题,就是智能化问题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