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长鹏说,中心化还是去中心化,他不太看重这些有区块链特色的评价维度。他对很多事情的判断标准是:是否合理、有好处、有必要。 最近一年的大多数时间中,赵长鹏会待在新加坡一个不到 10 平方米的小房间里,以在线形式对外联系。 在这个弹丸之国的狭窄空间,这位 44 岁的加拿大华人远程掌管着一家千亿美元估值的公司 [1]。在线上虚拟世界,赵长鹏更广为人知的身份是 CZ,全球最大的加密货币交易所币安(Binance)的创始人兼 CEO。 疫情前,赵长鹏是在四处迁徙的状态下遥控着币安。从日本、马耳他、乌干达再到新加坡,他游走在加密货币政策相对宽松的国家和地区,见面对象包括当地从业者和政府官员,比如乌干达总统和马耳他总理。 疫情后,他停在了新加坡,以线上会议连接着分布在全球 6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近 3000 名币安成员。他为这种新状态添置了一个 「大型设备」——一块绿幕。当有正式线上活动时,他会站到绿幕前,抹掉房间的真实环境,换上一幅带有明黄色币安 logo 的虚拟背景。 一手创立币安,在加密货币世界拥有巨大能量的赵长鹏,并没有这个领域创业者的典型人设,他不是坚定的信仰者或狂热的布道者。 他的特点是 「缺乏特点」。赵长鹏留着寸头,身材不高不矮、不胖不瘦。他的想法和行事方式也如此,在区块链行业内,他是那个走在中间的人。 他最初被加密货币的自由度吸引,自从 2014 年卖掉上海的房子买了比特币后,他就逐步把大部分个人资产转移到了加密货币上。据他称,加密货币资产占他个人财富的比例现在是 99%。他再也没买过房子等固定资产,因为 「流动性太差」。 另一方面,看重自由和流动性的赵长鹏也积极看待政府对加密货币的监管。他称自己绝不是极端的无政府主义者,他无法想象没有政府和警察,社会会如何运转,人群将如何自保。 赵长鹏创立的币安也是一个中间产物。 币安不是典型的公司。它没有总部,没有办公室。分布于全球的近 3000 名成员均在家办公。一名币安员工说,他的入职手续都是飞到 HR 所在的城市,在 HR 家里办的。 但币安也不是典型的去中心化社区组织,它依然有 CEO 赵长鹏,有高管职位和汇报关系。它同时使用 OKR 和 KPI 两套任务考核体系,确定 OKR 时,赵长鹏会先定自己的 OKR,其他人再拆赵长鹏的 OKR——和多数使用 OKR 的互联网公司一样。 中间路线和对矛盾事物的兼容背后,有赵长鹏的实用主义。中心化还是去中心化,坚定还是摇摆——他不太看重这些有区块链特色的评价维度。他对很多事情的判断标准是:是否合理、有好处、有必要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