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晚点》:你对做什么和怎么做的判断,似乎都是出于合理性和利益考虑,觉得有好处就会做。 赵长鹏:我有几个责任:我带领一个团队,要把工作做好,把整件事做大。这都不一定是责任,这是我的使命,我现在活着就是为了做件事。 虽然不是细分的每一个工作我都喜欢,但我特别喜欢这件事整体的使命感。基于这个考虑,我可以把自己抽象到一个程度,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心情非常平静,没有特别激动的时候,也没有特别悲哀的时候。 《晚点》:这种平静的状态怎么形成的? 赵长鹏:从比较小时候就是这样,我性格一直非常平稳,我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。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大吼大叫过,包括某次币安被盗丢币时。 《晚点》:在创立币安之前,你就换过很多地方,在江苏待到 12 岁,后和家人去了温哥华,在东京、纽约工作,在上海创业,这种长期迁徙的生活对你有什么影响? 赵长鹏:我很喜欢很多不同文化混在一起,这对币安能够做得比较全球化有很大帮助。 我最开始被比特币吸引也和这个有关。以前我从东京工作完去纽约时,发现把钱转过去很麻烦而且手续费很贵。比特币就没有这个问题,我很容易理解,自由度变高了,费用也降低了。 《晚点》:在你待过的地方中,对你性格、想法影响比较大的是哪儿? 赵长鹏:我最重要的青春期是在加拿大。加拿大是一个移民国家,有各种民族、国籍的人。其实从大陆出去的那帮小孩一般还是跟大陆小孩一起玩,我比较例外,我当时一直在打排球,中学 5 年,有 4 年我是校队队长。校队里各种各样的人都有,我有很好的白人朋友、韩国朋友、印度朋友和黑人朋友。我有些中国朋友会抱怨种族歧视,但我从来感觉不到。 《晚点》:你以前在球场上是什么风格?好胜、犀利的,还是带着大家一起打? 赵长鹏:其实排球队长是一个黏合剂的概念。他一般是二传,负责组织协调整个场上,并不一定是攻击力最强的人。我们团队有好几个个子比我高,长得比我壮,跳得比我高,杀球比较狠。我不是杀球的那个人。 [1] 币安现在每天的现货交易量接近 300 亿美元,这是一个半月前上市的 Coinbase 的 5 倍多。Coinbase 当前市值接近 500 亿美元,以此推算,币安估值应已远超千亿美元。 [2] DeFi,Decentralized Finance,去中心化金融,即基于去中心化的区块链网络搭建的金融应用,如去中心化交易所、去中心化借贷等等。去中心化金融的安全和信用并不由某个机构来保障,而由智能合约和社区机制保障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